凯发国际,凯发国际登录,凯发国际官网,凯发国际娱乐,凯发国际注册,凯发娱乐K8,尊龙凯时相亲失败后,我化悲愤为酒量,连吹了三瓶比利时精酿,以至于睡衣趴结束时,怎么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。
在那万分之一秒里,我幻想了无数种可能,哪怕是对方是我心心念念的托尼·斯塔克,我都不会有这种心脏跳出体外、灵魂即将升天的感觉。
“你……不是方嘉凯吧?”我抱着侥幸心理,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,内心祈祷不住祈祷。
话没说完,他就叹了口气,爬到床边,看了一眼手机,又看了看我,“你受得了吗?”
我“唰”地掀开被子,想把他拽起来问个明白,可这小崽子看着瘦,力气却不小。
方嘉凯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,好笑地看着我,“你是准备把自己捂死在里面吗?”
身处如狼似虎的年纪,看条稍微漂亮点的狗都觉得眉清目秀,更何况是顺毛的方嘉凯了。
肩宽腿长,腰细臀窄,皮肤一掐就嫩得出水,要是我再年轻个七八岁,肯定不择手段倒追他。
“有没有人告诉你,不要这样看男人?”看我走神,方嘉凯俯下身来,视线在我唇上游走。
我“嗷”一声推开他,光着脚飞奔进了浴室,“方嘉凯!你为什么不把衣服穿好!”
他敏捷一躲,玻璃门挡掉了团成团的浴巾,隔着哗啦啦的水声,又贱兮兮地出声,“其实我不介意你看的,喜欢的话,像昨晚那样也行。”
我在浴室战战兢兢,终于接受自己睡了她儿子这件事,一想到她昨晚还掏心掏肺地安慰我,我怕得脚都在发软。
“你就不能快点吗?”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打完最后一个绳结,着急忙慌地把他往门口推。
方嘉凯抓住空子,借力转过身,把我往门上一抵,“干嘛老赶我走?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?”我虽然嘴硬,但也对自己的酒品没有信心,说话的底气自然弱了下去,“求你了小祖宗,要是被你妈看见了,咱俩都得完蛋。”
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连忙哄着他:“我昨晚喝断片了,需要静静。你给我点时间行吗?”
正要再劝这尊大佛,门外却突然响起了闺蜜周琼的声音,“七宝,你是起来了吗?”
我脑中警铃大作,要是我和方嘉凯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,她说不定会直接拿刀砍死我。
但环顾四周,躲肯定来不及了,我只能急中生智,在门开的前一刻,把方嘉凯踹到了门后。
周琼虽不理解,但见我出了一头冷汗,还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要不说还是年轻人会玩,我老胳膊老腿,真是没你这么有活力。”
“不过饿着肚子打不了仗,先下去吃早饭吧,正好小凯回来了,你俩还能见一面,臭小子念叨你好长时间了。”周琼说着,就拉起我往楼下走。
快到楼梯拐角时,我下意识回看了一眼,只见方嘉凯在斜倚门边,笑容灿烂,像迪士尼公主一样对我挥了挥手。
她指了指客厅的地板,“不就昨晚嘛,你喝多了躺在那不起来,还是他把你背回去的呢。”
方嘉凯笑眯眯的,给我碗里放上一颗剥好的鸡蛋,也没拆穿我,“我说岁数,小凌阿姨想什么呢?”
周琼一边帮我拍背,一边没好气地指责方嘉凯,“21还不算大吗?我这个年纪都把你生下来了,你成天在外面瞎混,连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,丢不丢人。”
刚认识方嘉凯的时候,他还在上高中,那时候小崽子就展现出了一名优秀富二代该有的品质——
我侧眼瞧了瞧给我夹菜的闺蜜,隐隐约约能想到她拿花瓶砸我后脑勺的凶猛样子,只好把话憋了回去。
“其实小凯还小,等工作稳定了再找也不迟,他长得帅,能力强,条件也不差,不愁找不到女朋友的。”
说着就站起身,“我去给你盛碗醒酒汤,喝完让他送你去上班,也不枉你天天帮他说话了。”
我拽住闺蜜的袖子,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拒绝,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方嘉凯却动了,他拿起手边的外套,目光幽幽地看着我,“是啊小凌阿姨,这里不好打车,我送你吧。”
一路拥挤着到了单位,我也依旧不在状态,连夏末新品的方案讨论会都心不在焉。
方嘉凯小时候,我还去给他开过家长会,直到他后来出国留学,联系才慢慢变少。
头像是一只带着墨镜的八哥犬,昵称是一串外文,朋友圈里都是一些风光摄影,看着水平挺高。
“那好吧,我重新措辞。”方嘉凯顿了一下,又发来一条语音,“七七妹妹,晚上想吃什么?”
此刻,我就是一个上了车还不不补票的渣男,只要锅甩的够快,理亏的就不是我。
被他这么一说,我又虚了,“倒也不是,就是我觉得这事……”暂时不能告诉你妈。
“我不信!你肯定是托尼斯塔克!别以为穿个战甲我就不认识你了。我今天必须向全世界证明,你!托尼斯塔克!就是钢铁侠!”
一开始,方嘉凯还算理智,最多就是紧拽着自己的衬衣,满脸无奈地看着我发疯。
手机上方跳出一条弹窗,是方嘉凯追来的语音:“你说得对,我也有责任。主要是没想到,小凌阿姨这么的……野。”
我正在柜台边写方案,店员艾歆凑过来,用下巴指着外面的骚包说:“店长,那边有个极品,不知道来找谁的。”
艾歆用眼神表示了她的震惊,好像我是条刷了绿漆的黄瓜、专吃嫩草的老牛、恋爱天才萧亚轩的廉价平替,就差把“不配”二字纹在脑门上了。
他舔了舔下唇,摘下墨镜挑挑眉,“开门做生意,来者都是客。姐姐,有钱你不赚啊?”
“到!”他单手撑着头,碎发偏向一边,露出一双如星如海的眸子,像只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小狗狗,“怎么了姐姐?”
思量几许,我终于弱弱说:“我们不能是那种关系,你能不能……当昨晚没发生过?”
他的瞳孔一暗,但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,翘起腿来问我,“哪种关系?”
他直接笑出声来,“阿姨你没事吧,我只说要去约会,又不代表我想对你做什么,也不代表我要跟你成为男女朋友,更不代表我喜欢……”
许是我沉默得有些久,方嘉凯以为我生气了,又伸手地拽了拽我的袖子,“吓到你了?”
方嘉凯似乎想到了什么,嘴唇开开合合,欲言又止,最后干脆绕过桌子,拿起了我的包包,“开玩笑的,就是想请阿姨吃个宵夜。”
大约人都有一种病,越没得到过的越觉得好,自打我带他吃过一回脏摊后,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没一会儿,方嘉凯凑过来,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,轻声叫我,“醒醒,到了。”
一睁眼,就和他四目相对,淡淡的烟草气息近在咫尺,我像被蛊惑了一样,看着他没说话。
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,但不知为何,两条胳膊像灌了铅似的,迟迟没能行动起来。
直到我气喘吁吁,他才哑着嗓子问我,“要我上去吗,姐姐?”似请求,似蛊惑。
我扯过纸袋,头都没敢回,就三步并做两步跑上了楼,关上家门时才发现手心紧张得出了汗,纸袋破了也没注意到。
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在列表底层找到他大号,发过去一个“?”,结果居然显示“您还不是他的好友”。
再听到他的消息,还是闺蜜来店里找我,她说方嘉凯搬出去了,问我有没有见过他。
“你说都是一家人,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?我跟老方就这么一个儿子,偏偏这父子俩的脾气一样暴,两句话说不对付就要吵起来。”她喝着咖啡,愁眉苦脸地诉苦。
她摇摇头,言语充满嘲意:“我跟老方在事业上拼了多么年,一直都没怎么管过他,他这一走我才发现,我们连他朋友的联系方式都没有。不合格,真是不合格啊。”
原本我还想帮忙参谋参谋,但这题属实超纲,毕竟我家就只有两头母猪可以继承。
我给她续上咖啡,“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,你不让他出去闯一闯,他当然不甘心,还是要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。”
周琼擦擦眼泪,调整得很快,“也是,反正饿不死。前两天我还看见他脖子上的抓痕呢,没准是在外面有了野女人,不想跟我住了。”
在楼下的小超市里囤了点货,磨磨蹭蹭往家走,结果刚到小区楼下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花坛边抽烟。
得到准许,方嘉凯的眼神一下亮了,凑上来抢过我手里的购物袋,得意洋洋,“看吧,家里还是有个男人好,以后这种重活,都交给我了。”
他无视掉我的讽刺,像一只求偶的孔雀,围绕在我身边臭屁,好像在说:“拜托,我超棒超能干的,快带我回家快带我回家!”
“女士内裤怎么凑合?”方嘉凯探过身来,轻声问:“还是说,你对我的尺寸什么误解?”
他笑得很坏,我心里咯噔一下,感觉脸上发胀,急忙岔开话题,“懒得理你,今晚你睡沙发。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他突然笑起来,笑着笑着,突然拦腰抱住我,把毛绒绒的头放在了我的小腹前,“但是我更想和姐姐一起挤沙发。”
名字有点耳熟,却又想不起来,朋友圈里只有一张小狗的照片,也看不出是什么人。
我生怕敲门的是我闺蜜,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,走出卧室,方嘉凯已经去开门了。
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,其中一个小姐姐说:“A栋查出来一例阳性,小区里所有人都要居家隔离,老实和你男朋友在家待着吧。”
我刚吐出三个字,方嘉凯已经抢过话头,“放心吧,我们一定遵守规定,坚决不给国家添麻烦。”
狗腿子的觉悟让防疫人员很满意,他们干脆利落地登记上我俩的大名,又耐心嘱咐了一堆生活保障的事,就奔赴下一户了。
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,大手在我头上飞速胡噜了两下,“怎么,想走纯狱风了?”
不过事已至此,着急也没用,干脆给店里打了个电话,安排好夏末上新的事,就打算回去再睡一会儿。
可我一日三餐都在上班路上解决,家里基本没什么存货,找了一圈,最后想起橱柜里还有两袋泡面。
踮着脚够了半天,一袋也没扯出来,刚放下手,方嘉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,“凌七七,我是死了吗?”
我刚要发作,一转头,却看见他顶着一张精致的帅脸,专心致志地柜子里翻找,刚好窗外的阳光射进来,在他周围包裹出一圈漂亮的金光。
那晚的场景一闪而过,我故作镇定地把问题丢回去,不敢暴露自己只会纸上谈兵,“你说呢?”
我红了脸,拍掉他的手,“赶紧去给你妈打个电话,就说你住朋友家了,别让她担心。”
他的眼神变幻莫测,能看出来不高兴了,“你也没比我大多少,能不能不要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训我?”
等了好一会儿,他似乎想到了什么,又靠回来笑着问:“那我妈要是问我,住在哪个朋友家怎么办?”
我妈知道我住的小区被隔离了,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,我报了平安,又嘱咐她不要担心。
“上次不是跟你说,你二婶的大伯有个远房侄子在北京做科研吗?我想着你们年龄差不多,聊聊也不是坏事,就把你微信推给他了。他没加你吗?”
我恍惚想起昨晚有个验证消息,无奈道:“妈,你别让二婶给我介绍了,我还不想谈恋爱呢。”
我妈一听就不高兴,“你都快三十了还不谈?村口张阿姨知道吧,孙子都上小学了。上学结婚工作,我处处压他一头,偏偏这事上,让人家落下十万八千里!”
秃顶还要求我身高168的,月入2000还希望婚后一起还房贷的,最最让我受不了的,是有个人在凉鞋里面套了袜子……
我妈自知理亏,不好多说什么,但还是信誓旦旦地保证:“这次不一样,连我都觉得是你捡漏了,你先试试嘛,不行再说。”
“凌七七,你要气死我是吧!哎呦我心脏,怎么这么疼,这么闷啊!”顺着电话线,我都能看到我妈捂着胸口跟我爸装可怜的样子。
我妈这才好过来,有说有笑地嘱咐我别出门,好好配合防疫,一点也不像犯了病的样子。
我敷衍了两句,正要挂掉电话,方嘉凯却突然敲响了门,“电脑我用完了,放在哪里?”
这话一出,我妈的小雷达一下就竖起来了,“七七,我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?”
“什么男人,你幻听了!”我吓得花容失色,匆匆挂掉电话,幽怨地看向方嘉凯。
出乎意料的是,方嘉凯手艺不错,我看着桌子香喷喷的面,完全不敢相信它出自一位富二代之手。
我忍不住心疼起方嘉凯,从小就没怎么跟父母待在一起,十七八岁又一个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米国。
我坦白讲:“其实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,要不再跟你爸妈好好聊聊呢,没准他们慢慢就理解了。”
方嘉凯冷笑一声,绕过桌子坐到我旁边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,“姐姐要是太闲,我们就聊点别的。”
他在门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,“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?”表情不服气,还透着委屈。
三十岁的老阿姨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够离谱了,更别提你妈和我的关系了。
周琼很快拨了回来,得知我被隔离,还专门叫来跑腿送了一大袋生活用品,解了我的燃眉之急。
到了晚上,物业又喊我们去地库做核酸,我想顺便去小超市买点牛肉干,就让方嘉凯先去排队。
我礼貌回复,得知他是一名大学教授,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时间谈恋爱,年龄和我差不多大,说话也温和有礼,比方嘉凯强了一百倍不止。
我发了个抱歉的表情包,说:“不好意思啊,小区在隔离,等情况好点再找时间见吧。”
我连忙道歉,跟着他往地库走,没走两步,他又忽然转过身来,伸手扯过我的手机。
我默念忍字诀,乖乖跟着方嘉凯去排队了,可是到了地库门口才发现,队已经排到了十米之外。
他嗤之以鼻,伸出手来扯了扯我两侧的脸颊,“但凡你去近一点的屠宰场,我们现在已经做完核酸了。”
见我炸毛,他轻笑一声,追在我身后,扯住了我的帽子,“年纪不大,气性还挺大。”
我不知道他是在赞美我还是在讽刺我,刚想让他闭嘴,他却趁我没注意时,一把拉起了我的手,朝队伍前面走去。
我以为他要插队,赶紧拉起帽子遮住自己的脸,生怕别人发现我的真面目,“别闹了,插队是要挨打的。”
他回过头,一个脑瓜崩弹到我脑门上,“笨蛋,我和别人换了位置,错后了两波。”
方嘉凯却在这样的生活里如鱼得水,他跟楼里的邻居打得火热,没用我邀请就加入了业主群。
大概是洗完澡忘了吹头发,我半夜头痛得睡不着,蹲在茶几前找找止痛药,却发现药盒已经空了。
方嘉凯被我的动静吵醒,睁开了眼睛,用一副“我早就看透你”的模样说:“就知道你贼心不死。”
但是想归想,我疼得一点力气也没有,只能扶着茶几蹲在地上,小声说:“闭嘴吧你,我头快痛死了。”
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,不知过了多久,又端着一杯温水进来,让我把体温表拿出来。
“四楼的大叔开过药店,我跟他借了点止痛药,你先吃两片,看看管不管用。”他单手扶着我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此话一出,他噗嗤笑了,“凌七七,你有没有常识,新冠是肺炎,你呼吸困难吗?”